4.随着改革不断深化,利益结构得到调整,很多人因外界的压力和内心的欲望而往往表现出一种焦虑不安、浮躁不定、紧张不已的情绪,有专家认为,社会公众焦虑心态的产生,是中国社会急剧转型的必然,而引发公众焦虑的因素也是个各种各样的。
汪然在广州以打工起步,国企、外企/、民企都做过。几年前,汪然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家服装加工厂,苦心经营,如今工厂年销售收入达到一亿元,而汪然却难有安全感:服装加工行业竞争激烈,政策、资金、市场等任何细微变化都会带来业务上的不确定性,如订单无法预期,与银行、政府部门打交道时依然会遭遇“透明的天花板”,加之现在社会保障机制还不完善,虽然有保险,但不知日后能否成为足够的保障。现在社会发展如此快,汪然只能给自己订下“活到老,做到老”的目标。他说:“原来人们要求男人‘三十而立’,现在变成了‘三十而富’,经济基础和物质条件成为衡量成败的标准,好像30多岁你还没富,你这辈子就没机会了。一旦被这样的成功模板驱使着,不焦虑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看着身边的朋友有的把孩子从小送到国外读书甚至全家移民,看着有的人不再信任爱情选择单身,看着厂里的年轻工人整天想着要赚到更多的钱----汪然也很迷惑:“人们都把名望、地位、金钱当作成功,可拥有这些就是成功吗?我们的精神追求去哪了?”
刘军1990年技校毕业后进入山东某机械厂,成为一名车床工。1998年,他已是厂里的生产班长,正当他对未来生活无限憧憬的时候,国企改革大潮席卷这座小城。县机械厂并入了市机械厂,刘军下岗了,十多年来,他的生活就像掉进了无底洞,心里还是没着落。刘军说,刚离开工厂间隙,仅着年轻气盛,他学会了开车,家里没钱买了辆小客车,在镇和县区间跑客运,虽然十分辛苦,但收入也不少,还算踏实。可几年后,一次意外导致车辆几乎报废,他受到很大打击,也没有了开车信心。从那以后,他又和老乡贩卖过蔬菜,跑过销售,生意总是赚小陪多。2007年,6岁的儿子上学了,妻子又因病住院手术,家庭负担更加沉重,刘军的脾气越来越暴躁。2010年,刘军通过招聘成为市政公司的一名维修工,并将中断多年的养老保险续上了。表面看,日子总算稳定了,可他还觉得底气不足,每月1400元的工资,只能勉强应付生活,将来孩子要上高中,读大学,单靠这些钱根本不够的。
工作了5年,正准备结婚的李纲突然陷入了极大地焦虑,他和好友虽然都在广州上班,却都没有广州户口。没有户口,就没有在当地领结婚证,就难以申请经济适用房,廉租房,将来孩子上学更是难题。上大学、读研、上班,李纲在这里生活了几年。猛回头他发现这座繁华的城市,原来就和他无关。高房价下,很多地方出台了住房保障措施,但是,外地户口人员多被排除在外,如果没有当地户口,包里踹着钱,也难以买房买车。
在同一座城市中,因户口不同造成用工壁垒、社保差异,待遇悬殊…..由此带来的“人群排斥”,已经在事实上形成了新的人群“隔离”。生病了该去哪医治?孩子还能不能正常上学?年老后能不能领到养老金,这些问题都增加了他们心中的焦虑。
“不找关系,办点事还真难。”广东一家企业老板程强说。去年底,他去当地工商局办某项手续,折腾了两天也没有办完。后来托人找了个朋友,半天就办好了。
“刚刚而立之年的小陈,一年收入近20万”,但他还是不满足,有车有房,但还是会说,同学开了几十万的车,自己才开七八万的;同学住的是几百平米的大房子,自己还住着两居室,心里很不舒服。于是炒股,买股票,基金,但是是心里焦虑,觉得不如别人好。
英国一项研究成,世界都在进入快生活。现在国内外的生活节奏都很快,人们的心里焦虑也愈加明显。但是快节奏的生活是不是真的是直接导致人们焦虑的主要原因,专家还需要审视。
5.当今时代,信息技术迅猛发展,海量信息裹挟着各种价值观,冲击着每个人的头脑,物质丰富文化多元,个体在“物化”的洪流中随波逐流,人们需要怎样的智慧才能找到个体与社会的平衡点,才能在面对诸多困难与诱惑时做到有所坚守而不迷失自我?
洪战辉,1982年6月出生。在他13岁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,母亲离家出走,养家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肩上。他还要照顾患有间歇性精神病的父亲,年幼的弟弟和一个捡来的弃婴妹妹,并且还要坚持学习。在极其艰难的环境下,他没有放弃,带着妹妹上学,打工挣钱养家,一直坚持了12年,不仅使妹妹健康成长,也使父亲病情好转,还迎回了母亲,自己考上了大学,全家重新团聚。洪战辉说:“出身贫寒,我渴望富有;经历苦难,我追求幸福;人们同情弱者,我选择坚强。在我心中,只有感恩和爱。”
2011年8月3日,成都市出租车司机曾文华拉载的一位客人在到达目的地后,将一个装有黄金首饰(价值150多万元)的纸箱子遗失在副驾驶位置下。曾文华发现后毫不犹豫将箱子送回了所属的出租车公司,并在警方的帮助下还给了失主。有人说他真傻,失主没有索要发票也不知道他的车型,车牌号和他的名字,就算不还,肯定也找不到。“不求福贵,但求心安”,曾文华告诉记者,自己不是第一次捡到东西,以前捡到手机都会亲自开车给失主送回去,“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会捡到这么贵重的东西。”他笑了笑说:“如果把它藏起来,我这辈子都会背上包袱,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简单地幸福了。”
郭明义,52岁,鞍钢齐大铁矿公路管理员。从上世纪90年代以来,郭明义一直坚持提前两个小时上班,15年来,累计献工15000小时,相当于多干了5年的工作量。他坚持20多年做好事,资助工友,向希望工程捐献,无偿献血,他的献血量达6万余毫升,可以挽回75个危重病人的生命,他还成为鞍山市第一批遗体(器官)捐献志愿者。30多年来,已经累计捐献12万余元,帮助189名贫困学生重返课堂,让300多个家庭重新荡漾起笑声。有一个问题,天天有人问:“你为什么坚持做好事这么多年?”他说,做好事挺快乐的,晚上睡觉很香,这种成就感胜于金钱和财富带来的价值。平日里,老郭没事总爱写上几首诗,唱上几句歌,享受着这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,同事们也被他的积极和乐观深深地感染并带动着。在他的号召下,有1700多名矿工和居民参与捐献造血干细胞,200多人成为捐献遗体志愿者,2800多人参与希望工程助学。
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于2011年9月对1015人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,88.5%的受访者认为,中国当下急需倡导“袁隆平式财富”,所谓“袁隆平式财富”就是说财富的内涵不仅仅是金钱,还包括公益、公共、共享,及给人类带来的进步。曾经有一个财富榜将袁隆平院士评为“名誉富豪”,认为凭借他对世界粮食安全的贡献,其身价足以超过1000亿元。袁隆平回应说:“用财富衡量科学家的价值太低级、太庸俗”。他坦言自己每月工资6000多元,还有股份分红、稿费、咨询费等“额外收入”,每年总共有30多万元收入,已经很满足了,“对金钱我不会挥霍浪费,但该花的还是要花。2011年9月19日,经专家测定,袁隆平院士领先和指导的“Y两优2号”百亩超级杂交稻试验田亩产达926.6公斤。这标志着我国杂交稻技术在世界继续保持领先地位。这一成绩也意味着如果这种水稻能够得到推广,可以多养活四五亿人,造福整个人类。已经81岁高龄的袁隆平自称“80后”。他说,希望自己成为“90后”时,能够实现超级稻亩产过1000公斤的目标,这是他的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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